瀕死體驗的意義(二十)
上文提要
上一期的「瀕死體驗的意義」一文,提到一個能夠詳細顯示死時感覺與危機所在的個案,可以為必經死亡階段的眾生提供一系列較為全面的具體認知與準備守則,以減輕亡者面對死亡時的手足無措與失陷危險。在重溫這個個案的同時,亦會更詳盡地以《西藏度亡經》的啓示作出相互對照的分析。
個案二十一:
台灣的鍾妤小姐,是一位爬山健將,亦是一位教授瑜珈的老師,一向的身體健康都是十分良好的。但大約在2000年至2007年期間,台灣的鍾妤小姐卻無故出現先後四次「起死回生」的「瀕死體驗」。
其中一次,發生在一個「超度」亡者的法會上。事緣她的朋友有兩個弟弟,同時死於車禍,但因為家裏只信奉「基督教」,不方便舉辦「佛教」的「超度」法會,唯有拜託她代為辦理。就在這個「超度」的法會裏,她因為突然的「休克」而發生「瀕死體驗」。
在「休克」之前,由於她在16年前已經開始信奉「佛教」,有靜坐及持咒的習慣,所以感應到她朋友的兩個弟弟,都有到來參加法會,但所帶持的能量十分混亂。這種混亂的能量現象,顯示這兩位亡者身處的環境不太好,而且情緒波動,所以引至帶持的能量十分混亂。
鍾妤小姐開始「休克」時,感覺有一個好像大鐘一樣的東西,由頭頂向下罩下來,之後聽覺變得很靈敏,聽到「嗡」聲。這種「嗡」聲的聲浪實在太大,大至好像要震碎她一樣,直至震到她倒下來,而所有的觸覺都變得很敏感。
由於她之前的「瀕死體驗」都發生在獨處的地方,旁邊不會有人觸碰她,所以她並不知道死時被人觸碰,會產生極大及極難忍受的疼痛。由於她當時已經進入「死亡的程序」,失去一切反應的能力,無法阻止在法會上的人去拉扯及急救她。因此她到那一刻才知道,死時被觸碰,會產生極大及極難忍受的疼痛。不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她只可以接受這種痛苦。這亦是一切未經有關訓練及知識的人所必須面對的其中一種危險。
此刻的她感覺身體開始分解,固體被融化成水。身體的所有孔道,都正在流出體液。肛門及所有器官,好像要掉下來一樣。水份都流出來,感覺好像山崩地裂一樣,之後體溫一直下降,感覺愈來愈凍,寒風陣陣。
《西藏度亡經》對死後第一階段的詳細分析
《西藏度亡經》將死亡分成三個階段,「中陰」是描述這些階段的專有名詞,意指「過渡的時期」。這三個由死亡至重投新生的過渡階段,分別是
1. 臨終中陰 –「萬物/眾生」的「解散及還原過渡期」
2. 法性中陰 –「萬物/眾生」的「凝聚及重組過渡期」
3. 受生中陰 –「萬物/眾生」的「投生定型過渡期」
上述鍾妤小姐的個案,主要是描述「臨終中陰」的前半段經驗。其中的內容,十分細緻,也極為接近《西藏度亡經》的描述。「臨終中陰」可以細分為下列幾個步驟:
「臨終中陰」的細分 —
1. 「四大分離」與「臨終的景象」 — 物質身體衰弱的程度進入崩潰、逐步分解、及停止運作的狀態,稱為「四大分離」(請參閱「瀕死體驗的意義」(八)一文);精神狀態則受物質身體崩解的影響而由外向內逐步收攝,令臨終者產生幻覺,形成一些「臨終的景象」,稱為外在及粗的「收攝融入」;
2. 「血冲三滴」 — 當身體陷入極度衰弱時,呼出的氣會多過吸入的氣。到最後氣力盡時,因無法再吸入氣體,只有呼出,內弱外强的氣流產生壓力,令血液𣾀聚於「心輪」的「生命脈」。最後𣾀聚的三滴血,亦是最後呼出的三道氣之時。由於此時毫無吸氣,只有呼氣,已到氣力之盡頭,所以呼出的氣極長,之後斷氣,稱為「血冲三滴」;
3. 「外呼吸」終斷 — 能量衰弱至不足以支持呼吸,因而斷氣,令「外呼吸」終斷。雖然外在的氣體停止與體內的氣體互相交換,但身體的內部器官及細胞之間的氣體交換,稱為「內呼吸」,仍未即時終斷,進入逐步衰微的狀態,形成另一種層次的「臨終景象」;
4. 「心性」被釋放及還原 — 「外呼吸」終斷後的20分鐘左右 (擅修「氣功」者例外) ,由於內在氣體大量外泄,受體外的大氣壓力影響下,「精神身」與肉體分離,而「精神身」的最原始狀態,稱為「心性」,在體內被釋放而出,稱為內在及細微的「收攝融入」;期間亡者會失去知覺,經歷昏迷狀態。
5. 「母光明或地光明」出現 — 亡者會從昏迷狀態中甦醒,體內之「心性」,又名「佛性」,本屬「無色、無味、無形態」的一種體性,被釋放後在體內進行能量轉變時,會以光明的狀態顯現。在最初的轉變階段時,其「光明度」猶如「黎明初現」,稱為「母光明或地光明」。因此亡者從昏迷狀態中甦醒時,會見到此一狀態的「光明」,猶如黎明晴空。由於是第一次出現,是最完整的,因此屬於100%顯露的高度清純「覺性」。此「光明」並非物理的光線,是自身「本來的佛性覺悟智慧」自然光明,是一切萬物的基本和內在本質,永遠存在、不會被毀滅及減損,但卻深藏不露,直至死後才被釋放而出。到死後投生時,此「心性」會與物質性的身體再次連結,然後被禁錮在體內(「心性」,又名「佛性」或「本性」,意即本身原本擁有,最清明的覺性。請參看「瀕死體驗的意義」(四)及「瀕死體驗的意義」(五)一文)。
6. 「母光明或地光明」的錯失與「第一個捷徑的入口」 – 一般對「母光明或地光明」並無認識,又不懂運用的眾生,會錯失此「心性」出現、正值轉化關鍵期的階段,無法於此刻最易成就「法身佛」的階段(請參看「瀕死體驗的意義」(四)及「瀕死體驗的意義」(五),有關「法身」的詳細解釋),回復最原始的大能力,亦即是無法回復「與生俱來」的無限潛能,以擺脫不斷投生輪廻的引力。若果能夠在此刻適當運用「母光明或地光明」,可以成就「法身佛」,從此擺脫不斷投生輪廻的引力,所以此刻可以稱為「第一個捷徑的入口」。由於成就「法身佛」非常困難,要經歷漫長而困苦的修行,時間可以長至無盡的多生多世,所以這種方法及此刻的運用,被稱為「捷徑」。如果錯失,就會進入下一個步驟。
7. 三日半的分解程序 – 一般眾生都要經歷三日半至四天的時間,肉體的內部分解及衰弱程度,才會正式部份停止,但各種細胞的微細內部例如分子、粒子間運行而形成的磁場,仍未完全停止。因此亡者的「精神身」,要等待這種磁場的牽制力減弱至適當時候,才可以離開肉體,大約要三日半至四天的時間。即使「精神身」提前離開肉體於靈界遊盪,仍受肉體發出的磁場力所影響,有一條「能量綫」連繫着(請參看「瀕死體驗的意義」(二)及「瀕死體驗的意義」(三)一文,有關「能量綫」的詳細解釋),令亡者的覺知與自由度受到影響。
8. 第二次「母/地光明」的出現 — 在「臨終中陰」的尾段,會出現第二次「母/地光明」,但「法性(覺性)」已不及第一次的高,此刻並無第一次「母/地光明」出現前的昏迷現象,而是一直保持清醒,直至第二次「母/地光明」的出現。如果錯失,就會進入下一個步驟。
9.「精神身」正式離開肉體 — 「精神身」由肉體的其中一個孔道正式離開肉體。由於受到個人「業力」與各類精神領域磁場的影響,由肉體的那一個孔道正式離開肉體,代表着亡者當時與那一類的精神領域最接近,亦即是最有可能投生於該處。除非懂得運用與此有關的修行程式及有效的「心力」導向,否則難以扭轉乾坤。跟據《雜寶藏經》說:【頂聖眼生天,人心餓鬼腹,旁生膝蓋離,地獄腳板出。】意思指由頭部頂門或眼晴等孔道離開肉體,將會投生於「天界」;由心臟等孔道離開肉體,將會投生於「人界」;由腹部離開肉體,將會投生於「餓鬼界」;由膝蓋等下身的孔道離開肉體,將會投生於「畜生界」;由腳板等孔道離開肉體,將會投生於「地獄界」 (「業力」即「引力」,「業力」網絡:由於以往多生多世「善或惡」的行為,形成自己內心及受影響的其他人之「心力」互相糾纏,成為互相影響的「引力」網絡,稱為「業力」網絡。請參看由「敦珠佛學會」出版的「業力不可思議」)。
10.進入另一新的階段 — 「法性中陰」的階段,「臨終中陰」的階段正式結束。
死後能量轉變影響「心識」投射的各種現象
如果以鍾妤小姐的個案為例,可以更細緻地勾劃出「臨終中陰」的前期境况。鍾妤小姐開始「休克」時,感覺有下列幾點
1. 大鐘壓下
2. 黑霧出現
3. 耳及觸覺突然變得很敏銳
4. 被人碰一下都痛得要死
5. 感覺肛門及器官脫下
6. 各孔道出水
7. 見到靈界的人
這個個案對比於《西藏度亡經》描述「地、水、火、風」四大元素分離時的情况,究竟有何差別及相同之處呢?且看下列圖表
鍾妤小姐感覺有大鐘壓下,是因為呼吸減弱後產生氣壓效應,身體的內部抗壓能力衰弱,被外界的氣壓壓迫至像要被壓碎一樣。神經系統的氣體保護層因為身體的衰弱而散失,令各種觸覺變得外露而敏銳,加上「精神身」與肉體進入分離狀態,「覺知」不單由肉體的神經系統及各渠道收集資訊,亦加入「精神身」的另類非物質「覺知」能力。雙重接收的觸覺能力,令敏感度增强很多倍,例如:微聲變成巨響、微壓變成巨壓、微觸變成擊打。
由於生起另類非物質的「覺知」能力,所以鍾妤小姐同時聽到人間及靈界的不同聲音。鍾妤小姐在接受「敦珠佛學會」的訪問時提到,在逐步進入靈界的同時,發現來自人間的聲音亦逐漸變弱,而靈界的聲音則逐漸變得强而清晰。當逐步回到人間的同時,來自靈界的聲音亦逐漸變弱,直至消失,而人間的聲音則逐漸變得强而清晰。
鍾妤小姐見到黑霧的出現,只差未有提及見到閃閃微光。通常「瀕死體驗」者進入靈界時,都有霧的出現,正符合《西藏度亡經》的描述,當固體物質轉變成液體的時候,亦即是被稱為「地收入水」的時候,亡者會見到縷縷烟霧。烟霧與閃閃微光,都是固體化成液體時,能量轉變對亡者的「覺知」所產生的影響,是能量轉變影響「心識」投射的一種現象。
鍾妤小姐提及被人碰一下都痛得要死,其中的痛楚實在令人難以承受,比生前的痛楚激烈很多倍。她清晰地表明,並不贊成死後的「器官捐贈」,因為死後被人觸碰的痛楚非常激烈,會令亡者生起憎恨心。若果負面能量過劇,會令亡者下墮投生極差的痛苦環境。
畢竟活人的「器官捐贈」,會受到人道的對待,有麻醉劑減低痛楚。而死人的「器官捐贈」,由於現世眾生的知識領域狹隘,只接受「人死如燈滅」的片面概念,不會理解死後被人觸碰的激烈痛楚程度,更加不會有減低痛楚的措施。亡者受到痛楚沖擊的時候,後悔已晚。鍾妤小姐的個案,正好是一個鐵證。
「器官捐贈者」善心的果報,將來必定會出現,但肯定不會是當時。被刀割切肢解的人會感到劇痛,死後即時被割其痛加劇很多倍,劇痛會令人生起憎恨心,這是自然反應。而憎恨心的生起,所產生的惡性業力,既為當時生起即時的惡報,亦引伸未來的惡報,其殺傷力難以估計。因為憎恨心會引發亡者「業力組合」內已積存的惡性種子,即時生起惡報,是燃點火燒連環船的火種,令新的與舊的惡報連珠炮發地生起。
為了解决現世的器官移植問題,似乎積極勸導在生的人作出「器官捐贈」,與及積極協助以「幹細胞」進行「器官培植」的科學研究,比積極勸導死後「器官捐贈」更為符合人道主義。因為亡者一旦即時生起惡報,會投生往惡劣的精神領域,而且通常都要經歷極之漫長的時間才能夠脫離。原因是身處惡劣環境的眾生,於極苦時的恐怖感與憎恨心,會為自己不斷製造「惡業」困局而不自知,形成惡性循環。「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頭已是億萬劫」(「劫」指一段時間,一劫等於宇宙經歷一次「成、住、壞、空」所需的時間)。
所以究竟是為了救助現世者延續此生的短暫數十年生命,抑或是犧牲亡者的投生契機,令其長陷痛苦億萬劫呢?就視乎現世者的知識領域有幾闊了。若果他們都認為「人死如燈滅」;都認為死者的器官細胞未死,可以移植運用,但亡者的感官細胞是否已死、是否會感到痛楚則不用理會,還大聲疾呼地說這樣做才是「真愛心、真慈悲」,那真的不如請這位真慈悲的無知者在生前就實踐他的真愛心,捐他自己的可捐器官,與及在死後也「器官捐贈」,試一試死後是否真的一如鍾妤小姐的經歷與體驗,痛得難以忍受了。
其實這些人都是矛盾的,既然相信死者的器官細胞未死,可以移植運用,為什麼不相信死者的感官知覺同樣未曾死絕,仍然起着作用呢?是否死了的人不懂得表達,所以可以不理兼忽視呢?如果說,有善心的人,有「捐贈器官」的心理準備,不怕痛,那麼又如何確保一般善心「捐贈器官」的人,可以扭轉「痛楚易生憎恨心、抗拒心」等負面情緒的自然反應呢?他們是否都是釋迦牟尼佛再世,不怕「捨身餵虎」的痛楚呢?
鍾妤小姐為了進一步協助後世的人,積極教授忍受痛楚的禪法訓練,希望他們在死後對無可避免的痛楚有更佳的應變能力。但這個並非最佳的方法,因為「苦修」不是解脫之法,亦非直接「對題」的修行方法。西藏密宗在「四大分離」時如何應付及運用作為修持以協助解脫,有獨特的修持法門。
鍾妤小姐感覺肛門及器官好像掉下來一樣,各孔道都流出液體,很髒。這種情況,普遍出現在臨終的人。如果你到醫院走一趟,訪問那些經常處理剛剛去世者屍體的醫護人員,你會十分了解鍾妤小姐所描述的情况,有多麼的失控、無奈、尷尬。
當「精神身」與肉體開始進入分離程序的時候,最接近靈界邊緣。因此很多「瀕死體驗」者都有不同的靈界見聞。鍾妤小姐也不例外,她見到集體進入某個精神領域的詭異場面。上述幾點, 完全符合《西藏度亡經》有關「地」的描述,足證「死後世界」是一種事實與學問,必須學習。
如果以「水」的分解作為對比,鍾妤小姐的個案內容亦大部份符合《西藏度亡經》的描述,只是鍾妤小姐並未見到陽燄的出現,也可能是並未留意。
鍾妤小姐的個案內容裏,並未出現有關「火」的分解,顯示鍾妤小姐進入死亡程序的程度,並未達至較深的層次,其體溫的流失並不急速。
在鍾妤小姐的個案內容裏,並未出現有關「風」的分解,證明鍾妤小姐進入死亡程序的程度,只有「地」進入「水」的程度,並未達至較深的層次。所以鍾妤小姐的「瀕死體驗」內容,只有「地、水」的分解特徵。
但真正進入死亡的人,就必定會感受到所有的情况,因為這是物理變化的正常現象。即使並未斷氣的臨終病人,在一些「臨終的景象」中,亦已預先見到,顯示他們的「四大分離」程序,正在高速進行。
如何界定「死亡的定義」
如何界定「死亡的定義」呢?這是宗教界與醫學界一直爭論的焦點。「四大分離」程序的深淺程度不同,可以對生理及心理產生不同的影響,從這個層面來看,你會發現「死亡的定義」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究竟何時才可以割除器官以作移植,何時才是真正的死亡,四十年來一直在爭論着。在2008年10月2日,一份名為《經濟學人》的西方權威學報,發表一篇名為「噢,死亡,何時是你的刺痛?」的文章。其中報導有關「死亡的定義」及「捐贈器官」的最新爭論點。(讀者若想進一步了解此篇報導,可參閱 “The Economist”, “O death, when is thy sting?”, October 2nd, 2008;)
為什麼會有這篇文章的出現呢?由於在 2008年,於梵蒂岡出版的一份報章中,刊登了一位於羅馬La Sapienza大學任教之宗教歷史學家 Dr. Scaraffia的文章,引起一場激烈的辯論。Dr. Scaraffia同時亦是意大利全國之「生物道德委員會」之成員。辯論的內容牽涉各階層的利益,備受關注。《經濟學人》知道在2008年11月,於羅馬的梵蒂岡,會舉辦一個有關「捐贈器官」的會議。為了在會議前引起社會大眾更廣泛的關注,特別以「噢,死亡,何時是你的刺痛?」為題作出報導。
Dr. Scaraffia的文章內容,為什麼會引起一場激烈的辯論呢?因為文章內容提及由於近世人體器官的需求量大增,醫生們備受壓力,要將世界公認的「生與死的定義及界綫」加以改變,將界綫提前,以便取得更具健康狀態的器官用作移植。「將界綫提前」的意思是提前認定亡者已死亡,將來全世界的國家都可以跟據此新的標準合法地提前割除器官。
為了引起各界的關注,亦為了保障以善心「捐贈器官」的人,其利益不會受到漠視及損害,一場激烈的辯論因此而起。似乎生人的利益,愈來愈受到重視及關注,而即將死亡的人,由於身懷寶物 – 器官,因而被世人所窺視,亦令即將死亡的人,其「應被保障的利益」被進一步剝削。在功利主義為重的社會裏,大多數人的利益勝於少數人的利益,「捐贈器官」的善心人,無法保障自己的利益。在世人的無知、貪婪、得寸進尺的進迫下,「捐贈器官」者將難逃「痛得更快」的浩劫了。
「臨終景象」的奧秘所在
究竟負面的「瀕死體驗」(Negative Near-Death Experiences),與「臨終時」所見到的惡劣境象,其產生的原因,又是否一樣呢?而第八期「蓮花海」的「瀕死體驗的意義」一文,提到一些「臨終的景象」,在別的宗教亦一樣出現,有一些同樣訴說“被光明圍住,見到耶穌、瑪利亞前來迎接” 。為什麼會這樣的呢?
究竟「臨終的景象」代表什麼現象呢?見到壞的景象又是否代表後果堪虞、結局悽慘呢?為什麼在第8期中描述的廿五名修行者都用同一種修行方法,而且同樣地團結及勤力修行,但是卻仍然出現各種不同的、壞的「臨終景象」呢?究竟是那一方面出現了問題呢?別的宗教一樣有「神」來迎接,是否一切宗教,都具有同樣的效力呢?究竟如何修行,才可以確保「臨終的景象」是好的呢?如果出現壞的「臨終景象」,有沒有救急的方法呢?
由於每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及體質不同,生理亦各異,所以在臨終時,「地、水、火、風」四大元素分離的速度及變遷程度亦各有不同,故此形成不同的「臨終景象」。但無論是斷氣前見到,抑或是斷氣後才見到,都只是四大元素分離的速度問題,遲早都會見到。
所以在第8期中描述的廿五名修行者都用同一種修行方法,而且同樣地團結及勤力修行,但是卻仍然出現各種不同的、壞的「臨終景象」,這是因為廿五名修行者的精神狀態及體質不同,生理亦各異所形成,並非修行方法與是否勤力的問題,更加與信奉何種宗教無關。所有人都一定會遇到由於「地、水、火、風」四大元素分離而形成的影響,只是遲與早及深淺程度的問題。
精神狀態差的人,受「心識」的影響程度更深。「心識」受四大元素分離的影響,會產生很多幻境,因此要確保「臨終的景象」是好的,除非懂得修持西藏密宗的「轉化幻境」修持法,包括一些「忿怒尊」的修持,則什麼大火、洪水幻境,都只會是好的修持之境,對亡者只有好的影響而沒有壞的影響。
所以如果出現壞的「臨終景象」時,不用驚慌,這是自然現象,並不代表後果堪虞、結局悽慘,只是「四大分離」的速度快了點而已。但若果被嚇至精神混亂,救急的方法是以他最相信的人或宗教,安撫他的情緒,將他扶回正面而積極的方向。雖然並不是徹底的救助,也總比令他陷於驚慌的好。
「光明」與神的產生原因
「光明」是「臨終中陰」其中一項會出現的境象,也是自然現象的一種,所有人都有可能見到,與信奉何種宗教無關。只是「心識」受眾生的經歷與偏好影響,會投射自己喜愛的影像,亦會為眼前所見之影像以自己的意願定性。所以很多「瀕死體驗」者在死後見到「光明」,都認為光中有影,而影像就是他所信奉的宗教中最高的神靈。其實什麼都不是,而是自己的最純正「心性」的顯現(請參看「瀕死體驗的意義」(十四)一文,有關「死後見聞」的詳細解釋)。
調查顯示兒童的「瀕死體驗」,與成人的「瀕死體驗」作比較,有着顯著的差異。成人的「瀕死體驗」,經常受着文化背景及宗教信仰的影響而呈現極大的差異。例如美國人的「瀕死體驗」會經常見到耶穌基督,東方人見到佛菩薩,印度人則見到亞姆拉吉(死神)。不同文化及宗教背景的「瀕死體驗」者,都說見到自己所信仰的神或同一文化的精神領袖人物。至於小孩子,由於受到的文化影響比大人弱,因此他們在心中想見到的人或物,與大人所想的都不同。
例如有一位小孩,說見到天國裏的醫生, 當問他為什麼知道那一位是醫生時,小孩的答案是因為見到那人穿著白衣服。如果換了是成人,他們若果見到穿著白衣服的人,一定會認為是天使、基督、天神等。
眾生在「本性」顯露的一刻,或者在不同的精神領域中遇見不同的人物時,都會以主觀的「心識」判斷這些人物為「神、佛、親人」。而主觀的「心識」,亦引領他們進入類似的精神領域或者獨有的幻境。因此不同文化及宗教背景的眾生,會進入不同的相關精神領域,遇見不同的相關人物,或者營造相關的精神領域及相關的人物,再加上「業力」的從中滲雜,令「幻景」更形複雜。
「瀕死體驗」者所見到的惡劣境象,其產生的原因,主要來自「業力」對「心識」的投射影響比較多一些,而「臨終景象」所見到的惡劣境象,其產生的原因,主要來自四大元素分離的影響比較多一些。因為「臨終景象」的描述,大都來自死前的人所提供,這些人隨即真的死亡,並未有「起死回生」,他們的四大元素分離通常都是高速進行及分解程度較深。相反地,「瀕死體驗」者的生機較旺,因此後來都「起死回生」,並未真正死亡,亦顯示他們的「四大元素分離」不會太深,否則無法生還。所以「瀕死體驗」者所見到的境象,與「臨終景象」都存在着一定的差異與不同之處。
《西藏度亡經》中開示:【一切幻境由「自心」的「心識」所化現,「熾燃明光」即是「自心」的「本性」顯露,同為一體。】這是一切宗教與佛教的最大不同之處。佛教將大自然的奧祕如實地描述及加以運用,不會存有歪曲偏離,所以最能協助眾生解困脫難,效力真實不虛。
其他宗教,以盲目依靠某個神的力量來求助,無法培育自心的力量,教法歪曲及偏離實相,難以徹底救助眾生脫離輪廻的引力牽制,只能導人向善而已。向善的深淺,守則的難易,不同宗教各有不同,引至眾生的「業力」果報亦各有不同。因此一切宗教,依其教法的不同,都具有不一樣的效力,但都難以與佛教的深度及真實度相比,實在相差太遠了。
就以佛教對「光明」的描述為例,其深度與真實性與一般宗教有很大的距離。西藏密宗的始祖蓮花生大士(請參看「蓮花海」第一期「藏傳佛教始祖蓮花生大士簡介」一文),對「母光明或地光明」有如下的描述:【這個自發的「明光」,無始以來就不曾被生過,它是「本覺」之子,而「本覺」也沒有父母 — 多妙啊!這個自發的智慧,不是任何人創造的 — 多妙啊!它沒有經歷生的過程,本身也沒有死的成分 — 多妙啊!雖然它是那麼明顯可見,卻沒有人見過它 — 多妙啊!雖然它在「六道」裏輪廻,卻不曾受到傷害 — 多妙啊!雖然它見過佛土,卻不曾變得更好 — 多妙啊!雖然它存在於任何人身上的任何地方,卻不曾被發現– 多妙啊!而你卻繼續想從別處證得別種果報 — 多妙啊!即使它原本就是你的,你卻往別處去找 — 多妙啊!】
其他所有宗教,都視這些「光明」為外在的東西、外在的神,不知道是自己「覺性」的一種顯現,因此都無法發揮自己的內在無限潛能,回復「本性」。因為其他所有宗教,都不認識自己,不了解「心」的微妙,也不了解大自然最真實的一面,非常不科學,這就是其他所有宗教的最大缺陷。
究竟具有什麼條件的修行方法,才是「對題」的「精神提昇訓練」呢?「精神提昇的訓練」這麼多,應如何選擇、如何配合每一個不同的階段呢?………(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