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體驗的意義(十四)

人類未來的幸福所在

根據「佛教」的描述,「死後世界」的確是存在的,就好像我們現在生存的空間一樣,令人感到十分真實。雖然它是存在的,但它的存在並不是真實不變的,因為它的形成,源自眾生的「心識」凝聚及肯定,所以無論是真實度、變化的速度、變化的程度、穩定的程度,都是難以預測及控制的。「佛教」之《華嚴經》稱為【一切唯心造】。眾生都受困於由「自心」所造成的環境,與及受制於其他眾生的「心識」影響。

由於「死後世界」的闊度太廣,又難以預測及控制,因此很多宗教的精神領袖或教義,都主張在生前積極修持,跳出「死後世界」的框框,重獲自由。但對於「死後世界」的描述,以致身處其中的應付方法,卻甚少描述。引致能夠依其方法重獲自由的人,畢竟甚少,很多人都因為不瞭解「死後的世界」而失陷其中,備受迷惑及痛苦

因此「死後世界」的奧秘及運作模式,以致從中脫困及救助的方法,就成為極度重要而且珍貴的資訊。而唯一一部能夠詳細列出這些資訊的天書,從古至今,就只有出自西元八世紀,由「藏傳佛教始祖」蓮花生大士續傳下來的《西藏度亡經》(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th)。西藏人稱這本《經》為《中陰聞教得度》(Bardo Thodol) 。

「中陰」即「過渡時期」,又稱為「中有」,是指人死後至投生前的一段過渡時期。由於此一時期的運作模式是以「心」為主導的,身體的物質結構十分稀疏,構成極不穩定的狀態,極之容易受到「引力」的牽引,進入一些極為恐怖的精神領域,因而與惡劣的物質連結,形成「投生於困苦環境」的情況。

為了避免延綿不絕的「痛苦輪迴」模式,令如何掌握「死後世界」,並且從中脫困及重獲自由的方法,成為必須學習的課題。而這本令您可以在「中陰」時得救的《西藏度亡經》,即使其中含有很多令人難解的奧秘及教法,仍然成為炙手可熱的指導性天書。如何讀懂這部天書呢?為什麼書內描述「中陰境界」會出現眾多的諸佛,但「瀕死體驗」者卻看不見呢?這一部份的作用是什麼呢?《西藏度亡經》教法精華,究竟在什麼地方呢?世人應該如何運用《西藏度亡經》 ,方可真正地饒益全人類,令人類的精神領域提昇至極處呢?這種運用,可以跨越一切宗教嗎?這些教法符合大自然的規律及演變嗎?

這部天書,不單可以解開生死之謎,更是人類未來的幸福所在,因為其中所提供的救助方法,非常實用兼有效。既可以引領亡者從困境中超脫,亦可協助亡者以其自身的福報前往最佳的精神領域。如何得知其有效呢?不妨從一些與死亡有關的個案之中,尋找啟示。

 

命危時的幻覺

個案十八

日本登山專家松田宏也先生,在中國獨自攀登雪山時,失去了裝備及糧食,依靠融解的雪水度日。他從海拔七千五百公尺的高峰往下走向二千九百公尺的村莊求救。由於舉步維艱,每走一百公尺,要休息二十至三十分鐘,晚上則睡在零下十至二十度的岩石上,如此連續走了十八天,奇績地仍然生還

他的雙手雙腳因嚴重凍傷而失去知覺,到最後無法站起,要用爬行的方式前進。在這段期間,他出現幻聽、幻覺、脫體、惡夢等現象。在最初時,他聽到音樂聲,有時是古典樂,有時是搖滾樂,有時是歌謠,有時是自然的聲響,一直不斷地響起。例如聽見直升機的聲音,還以為有人來救他。想到最後,好像直升機真的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其實只是幻覺。

當他聽到冰河磨擦的聲音時,覺得聲音很像工地的敲擊聲。他這麼一想,立時眼前出現一座工地,工地上有許多人正在工作。當他聽到河流的聲音,心想一定是有一艘船來尋找他,眼前真的出現一艘船。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但當時的他,確實就像真的見到一樣,非常真實

跟着他出現脫體現象,見到另一個自己,站在他的前方。就在他筋疲力盡,正想放棄的時候,那個在體外的自己,不斷地鼓勵他、命令他繼續前進。那個在體外的自己,就在他面前一公尺之處,極度的真實。那種語聲,不經耳朵,直達腦部。松田宏也先生認為,若非這個體外的自己不斷以強烈的語氣發出命令及鼓勵,相信他必定死亡。

最後,他爬到一棟登山小屋,在那裏等了三天才獲救。當時他的胃部出現穿孔現象,令他產生劇裂的疼痛。雙手雙腳因凍傷而發黑,甚至因腐爛而發出臭味,引來許多蒼蠅在傷口吸附。在這三天裏,他不斷重複做着相同的夢。他夢見有二三十人前來救他,這些人並非中國人,而是全身赤裸的新幾內亞原住民。這些人忽然變成羊群,又變成不同國籍的醫生,正在討論他的病情。

他發現任何聲音、任何境象,只要與「想像」連結,就會真的出現在眼前,而且極之真實,難分真假。結果事實是由幾個中國人發現他,將他抬到附近的村莊醫院接受腹膜炎手術。由於手術室簡陋,他又被送到五百公里遠的四川省成都市的醫院,進行手指及雙腳的切除手術。在接受切除手指的手術時,他出現「瀕死體驗」的現象。

他飄到病床的上方,大約四十五度角之處,看見自己的肉體,並且觀看着整個切除手術的過程。甚至見到護士翻起他的身體,清除褥瘡的情況。他覺得那種感覺與之前的幻覺感受有所不同,不單感受不到肉體的疼痛,那種現實感也是不同的。當做夢及出現幻覺,到醒來的時候會辨識與現實的差異,知道是假的。但「瀕死體驗」的現實感,即使清醒過來,仍然堅信是真的,而且所見到的情境,經證實後發現與現實的情况是相符的,兩者實在有決定性的差別。

松田宏也先生認為當身陷幻覺及夢境的時候,感覺是真實的,不會懷疑它是假的,直到醒來的時候才可以分辨真假。《西藏度亡經》則清楚開示,死後見大光明,乃「本性」重現的一刻,此時眾生才真正夢醒,覺知一切往事均為幻影及「心識」的投射作用。但若果眾生在生前不修行,或者不修習遇見大光明時的修行方法,「 本性」重現的一刻就會極速地消失,眾生又會重回夢中,感受變幻不定的「中陰境界」。(請參看「瀕死體驗的意義」(四「瀕死體驗的意義」(五)一文,有關「本性」及「法身」的詳細解釋。)

 

《西藏度亡經》的精華開示

為了協助初入「死亡境界」的眾生,《西藏度亡經》建議在屍身旁邊,作如下的開示:《當身心分離的時候,「本性」法身的清淨淨相,會以微妙燦然的明光出現,其光度令人驚心動魄,猶如在烈日原野中,陽光之火焰正不斷閃動。這些景象,人人皆會出現,請勿驚怖懼畏,勿生恐慌,應知這是你自己的「法性」本光,認證它吧!又從光明中,會突然發出如千雷齊響的「法性」本聲,請鎮定勿亂,請勿驚怖懼畏。應知此時的身體,是由串習的意識所組成的「意生身」(The thought-body),並非具有質礙的粗性血肉之軀,因此任由「暴聲、強光、火焰」三者在你的面前生起,亦不會對你產生任何的傷害。若果你能夠認知這些景象乃出自自己的意識,你亦應該知道你已經身處「中陰」。若果你到現在仍然未能認知現時的景象,是虛假的,並非真實的,即使你以往在世時曾經虔誠地修行禪觀,但因為無法領會有關的教授及訣要,你仍然會對「強光」生起怖畏,對「暴聲」生起恐慌,對「火焰」生起驚懼。若果你不能看透這些「暴聲、強光、火焰」,你將會在生死輪廻的苦海中流轉下去。》

這段經文,清楚地說明,即使虔誠地修行禪觀,亦未必能夠夢醒,了知眼前的景象是虛假的,並非真實的。原因是眾生的「習慣性及本能反應」,在靜態的時候,是對眼前的事物先作認知,等待判斷為何物之後,再作相應的反應。但在動態時,例如出現暴聲、暴光、暴亂的時候,眾生會先驚懼之後是畏縮及慌亂地尋找庇護處,等自身安全有了保障之後,才會冷靜下來,再對眼前的事物作出認知,等待判斷為何物之後,再作相應的反應。

你會發現眾生的「習慣性及本能反應」,在動態的時候,要做多幾個步驟,才會深切地認知眼前的事物,應該以何種態度去面對呢?這幾個步驟所花的時間,一點也不短,難得一遇的「本性」法身光明,正好就在這段不短的時間中溜走了。本來可以趁此機會「成佛」,脫離輪迴,卻因為生前未受適當的有關訓練,即使有「禪觀」的定力,亦難敵「無知」與「習慣性的本能反應」。佛教稱為「無明」及「習氣」,你認為可惜嗎?

因此不要輕視《西藏度亡經》的教法,不要輕視大自然界的威力,更不要高估自己的反應,否則就只有繼續輪廻苦海。若果要在動態的環境中,不畏懼任何暴亂的現象,直接認知一切都是「心識」的投射,並且懂得與「本性」法身光明契合,就必須在生前接受適當的有關訓練。若果等待死亡之後,由別人在屍旁引導及提醒,變數仍然很大,成功的機會率是有的,但並不高

「佛教」的《華嚴經》說:【一切唯心造】 ,是如何產生作用的呢?其理據是當很多人都認同一些「幻覺」,並且將之視為「現實」,這種共同的「心力」投射,就會形成一種共同擁有的現象,亦因此構成不同型態的世界及精神領域,亦即所謂「約定俗成」。因為這些現象,都是他們認定的所謂「現實」。同一道理,當這些人都認定這些所謂「現實」是虛假的投射,並不真實,不再執持,離棄「幻覺」,令「幻覺」再無存在的空間,就會瓦解。亦即是說,主觀的認同,加上其他客觀的條件,例如其他人的認同,就會成為「現實」。例如世間的「法律」,就是由「共識」所形成的。請參看由「敦珠佛學會」出版之「一切唯心造」。

在以「心」為主導力量的「死後世界」裏,當「本性」法身光明出現時,一切客觀的條件均會暫時熄滅,再無任何「引力」束縛主觀的「心性」,只要於此刻放棄對「幻覺」的主觀認同,認知一切都是虛幻的投射,不真實的,再依生前的訓練與「本性」法身光明融合,亡者就可以立時回復「本性」,亦即是「成佛」,從「大夢」中覺醒

 

是否真的會在死後見到已逝的親人?

眾生在病危時,容易產生幻覺。在以「心」為主導力量的「死後世界」裏,就更加容易產生幻覺松田宏也先生見到體外的自己,就在面前一公尺之處,極度的真實。這個「分身」充滿力量,既積極,又充滿愛心,不斷地支持着脆弱的他。究竟這個「分身」從何而來呢?正如《西藏度亡經》的開示,這個「分身」來自松田宏也先生的「心識」投射

由此可見,松田宏也先生是一名極度堅強、充滿鬥志、不輕易言敗的勇者。在危難的一刻,處於深層的純真「本性」,投射而出,幻化成另一個自己,支持着瀕臨傾倒的殘軀。亦顯示了,「心識」是複雜的多面體。從松田宏也先生的「 心識」投射而出的是他自己的形相,而非「神、佛、親人」,亦顯示他不單止堅強獨立,而且並無宗教信仰。

一般的「瀕死體驗」者,都會在境界中遇見「神、佛、親人」,其實都是「心識」投射的現象。一個亡者,其「心識」的投射,如果與類同的精神領域連結上,就會進入該等精神領域。如果尚未連結上,就會在自心的複雜資訊網絡內,繼續不斷地以獨有的資訊創造獨有的幻境

《地藏菩薩本願經.閻羅王眾讚歎品第八》說:【是閻浮提行善之人。臨命終時。亦有百千惡道鬼神。或變作父母乃至諸眷屬。引接亡人令落惡道。何況本造惡者。】

經文的意思是說:【世間行善的人,臨死亡的時候,亦有成千上百的惡道鬼神,變作亡者的父母或其眷屬,引接亡者進入惡道(即「地獄、餓鬼、畜生」) ,更何況是造惡的人呢?】

所以若果亡者對一切景象的認知,視為虛假,只依生前的教法及訓練而行,是最大的保障。若果眷念親情,隨來引者進入未知的精神領域,是十分危險的,會自斷後路。

一般的成人「瀕死體驗」者,見到的親人都是已經過世的親人。這又是否令人有點相信,真的會在死後見到一直懷念著,總是希望再見一面的已逝親人呢?跟據調查統計,兒童「瀕死體驗」者,見到的親人大都是仍然在生的摩斯博士花了四年時間,以二十四位心跳停止而又死而復生的兒童,與及一百二十一位對照組的兒童進行調查。

調查顯示兒童的「瀕死體驗」,與成人的「瀕死體驗」作比較,有着顯著的差異。成人的「瀕死體驗」,經常受着文化背景及宗教信仰的影響而呈現極大的差異。例如美國人的「瀕死體驗」會經常見到耶穌基督,東方人見到佛菩薩,印度人則見到亞姆拉吉(死神)。不同文化及宗教背景的「瀕死體驗」者,都說見到自己所信仰的神或同一文化的精神領袖人物。至於小孩子,由於受到的文化影響比大人弱,因此他們在心中想見到的人或物,與大人所想的都不同。

例如有一位小孩,說見到天國裏的醫生,當問他為什麼知道那一位是醫生時,小孩的答案是因為見到那人穿著白衣服。如果換了是成人,他們若果見到穿著白衣服的人,一定會認為是天使、基督、天神等

有一些小孩,說自己進入星星的世界,只因見到自己被光包圍,向上升上天空。例如凱蒂小女孩,見到隧道、光、由光組成的人物及物件等,她由此而編造了一個「星星的故事」。若果換了是成人,他們一定又說是遇見了基督。其實他們並不是遇見耶穌基督,這些成人所形容的基督,都是金髮、藍眼、穿著白衣服的人,與美國人所認知的耶穌基督,經常出現在兒童故事書中的耶穌基督外表一模一樣。但真正的耶穌基督,是兩千年前居住在巴勒斯坦的人,並不是這般模樣的。

最重要的,是這些孩童在「瀕死體驗」中所遇見的某些人物,通常都是在世的人,例如朋友、老師等,甚至是仍然在世的寵物,而並非已死去的人。跟據統計,這些人物出現的次數十分之高。原因是因為孩童的思想比較單純,人生經歷比較淺,尚未遇過痛失親人的哀痛與懷念,所思念的多數是在世的人。由此可知,眾生都在各自的心中,營造了各自的精神對象及領域

眾生在「本性」顯露的一刻,或者在不同的精神領域遇見不到的人物時,都會以主觀的「 心識」判斷這些人物為「神、佛、親人」。而主觀的「心識」,亦引領他們進入類似的精神領域或者獨有的幻境。因此不同文化及宗教背景的眾生,會進入不同的相關精神領域,遇見不到的相關人物,或者營造相關的精神領域及相關的人物,再加上「業力」的從中滲雜,令「幻景」更形複雜。

松田宏也先生的個案,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松田宏也先生的「分身」投射,亦證明《西藏度亡經》中開示,一切幻景由「自心」的「心識」所化現,「熾燃明光」即是「自心」的「本性」顯露,同為一體,是精闢獨到的開示。亦是只有「藏傳佛教」才有的高階教授及口訣。既實用,亦符合事實的真相

 

死後往何處去的决定性因素是什麼?

究竟有沒有「死後世界」呢?是否死後可以到天國、佛土,與心中信仰的神或佛共聚呢?沒有宗教信仰的人又往那兒去呢?「瀕死體驗」是真的遨遊各精神領域,抑或只是幻覺呢?

「佛法」說:【一切唯心造】,人生是一個「大夢」。人生在世時的睡夢,是一個「小夢」 ,可說是「夢中之夢」,「藏傳佛教」稱為「夢中陰」。無論是好的、壞的、驚嚇的,都依靠睡醒的時候,以清醒的知覺去判斷「現實」與「夢幻」,並且藉此逃出幻境,這是「小睡夢」的清醒途徑,亦是人所共知的知識

人生死亡後的「中陰」境界,也是一個「小夢」,亦是「夢中之夢」,「藏傳佛教」稱為「 死中陰」。無論是好的、壞的、驚嚇的,都依靠投生的時候,以轉換環境後的知覺,去判斷「現實」與「夢幻」,並且藉此逃出「中陰」幻境,這是「中陰小夢」的清醒途徑。應付「中陰」幻境的巧妙,是「藏傳佛教」才有的知識,亦是《 西藏度亡經》享負盛名的原因

人生這一個「大夢」,「藏傳佛教」稱為「 生中陰」,則依靠生前的修行,於生前「成佛」 ,或者在死時,「本性」(身原本擁有,最清明的覺。) 顯露的時候,以修行之力回復「本性」 ,亦即是「成佛」,然後以最高、最原始、最徹底及最大力的「覺知」,判斷「真實」與「夢幻」,逃出由「心」所造成的幻境,這是「人生大夢」的清醒途徑。如何運用「本性」顯露的時候以回復「本性」,亦是「藏傳佛教」才有的高階知識

對於尚在「小夢」中的眾生而言,一切都是真實的,情況一如松田宏也先生的情況一樣。松田宏也先生獲救後,知道先前的情景是幻覺,但卻認為「瀕死體驗」是真的,亦即是「死後世界」是存在的。

若果並無適當的訓練以脫離「死後世界」,死後的眾生會因應下列的因素,進入不同的精神領域,或者以獨有的資訊創造獨有的幻境

1. 當時的「心境」趨向,意欲「連結」的磁場是「正的」、「負的」抑或是「正負混雜」;

2. 當時「心境」受到幾多「引力」的影響及操控,這些「引力」(即「業力」)在角力時,優勝的一方其磁場屬於「正的」、「負的」抑或「正負混雜」;(「業力」網絡:由於以往多生多世「善或惡」的行為,形成自己內心及受影響的其他人之「心力」互相糾纏,成為互相影響的「引力」網絡,稱為「業力」網絡。請參看由「敦珠佛學會」出版的「業力不可思議」。)

若果該眾生擁有宗教信仰,心裏想著「精神領袖」,就視乎該「精神領袖」的磁場是「正的」、「負的」抑或是「正負混雜」,以決定該眾生將會身處何種性質的磁場。身處何種性質的磁場,就會與該種性質的「精神領域」試圖連結,這是以「心」為主導力量的操作特性,亦即是「死後世界」的運作模式。

「連結」是否成功,就視乎「心境」趨向的力度,與影響及操控「心境」的「引力」究竟那一種力度強一些。而「心境」中的雜念,「佛法」稱為「妄念」,亦是影響連結的關鍵,因為「心境」趨向的力度會被減弱。

若果「連結」成功,該眾生就會進入其「 精神領袖」所屬的「精神領域」。問題是這位「 精神領袖」的「精神領域」是什麼呢?如果這位「精神領袖」主張「人死如燈滅」,該眾生就會進入一種「死寂、虛無、苦悶、難以形容的困閉」狀態。如果這位「精神領袖」主張「只要相信我,無須訓練『心性』,一切自然永恆、永生」,該眾生就會進入一種有限而快樂的「精神領域」,但不斷耗用自身的「福報」,直至用盡後,壞的「引力」產生作用時,被扯進極度惡劣的「精神領域」,因為已無任何善的「引力福報」作為平衡。

「佛法」稱這兩種情況為【被困於「常、斷」二邊】,亦即是因為思想走向兩種極端,一是絕對的「無」–「人死如燈滅」;另一是絕對的「有」–「永恆、永生」,都是極端不平衡的,因而亦引致極端的後果 — 虛無、極喜、極悲

所以無論任何宗教,任何主張,只要有人跟隨,「心力」匯集,就會形成特別的磁場。(請參看「蓮花海」第14期之「真假傳承及其相關意義(三)」一文。) 因此一些與大自然規律相違背,例如連「因果定律」如此被科學界認同的普通定律都否定的任何宗教,任何主張,都要小心,它會帶領你進入「死胡同」

若果連結不成功,或者該眾生並無宗教信仰,就視乎他的「業力」趨向,進入不同的「精神領域」,或者以其自身獨有的資訊創造獨有的幻境

由於「大夢」尚未甦醒,因此「瀕死體驗」者所經歷的內容,有部份是真的遨遊各種精神領域,有一些則是自製的幻覺。「大夢」一日未醒,「死後世界」就會真的存在。無窮盡的眾生,由於不了解其中的奧秘,因而亦難逃「死後世界」的幻境困擾,於其中受盡折磨。所以如果不清楚認識及掌握「死後世界」的資訊及運作,就有如「斬腳指避沙蟲」一樣的愚蠢,結局是雙重損失,既錯失反客為主的機會,又被困其中,被迫繼續輪迴,是何等的「無知」呢?

著名物理學家菲列茲、倫敦 (DR. FRITZ LONDON) 說:〔物質上的實物,只不過是人類的意念所造成而已,真正的主體是思想意念。〕

上述的資料及《佛經》明確地指出:「一切唯心造」,亦即是說,在「瀕死體驗」中遇見的「神、佛、親人」,大部份都是「心」的幻影,或者是寃親債主設下的陷阱。只有少部份的高階修行人,成功地透過嚴格的「一心不亂」,以高度專注的「心力」直接進入「佛的淨土」,或者以高度專注的「心力」與佛菩薩連結,請求前來迎接

《佛說觀無量壽佛經》中開示的「十六種觀想」方法,首十餘種之方法,都非常清晰地指示「心力」與「定力」的訓練方法,用以增強「 往生淨土」的成功率。在《佛說阿彌陀經》中,要求亡者在死後一至七日內都必須「一心不亂」地唸誦佛號。「一心不亂」地唸誦佛號,是一種以強勁「心力」聯繫「諸佛菩薩」的求救訊號

可惜現時的一般修行者,都只是唸誦佛號,以音聲作為一種聯繫「諸佛菩薩」的求救訊號。最重要的一項,「心」內「觀想」諸佛菩薩及淨土的「心力」與「定力」專門訓練,基本上是欠奉的。釋迦牟尼佛傳下的珍貴教法,變成「肢離破碎」,成效大減的「表面教法」

「藏傳佛教」之所以備受重視,是因為其修行儀軌,兼顧「身、語、意」三方面的「心力」與「定力」專門訓練,而且都涉及「空性」。可惜傳至漢土時,大部份修行者都只着重「灌頂」及「加持」,失在仰之中。頂多也只是唸誦咒語,少有「觀想」,因而被戲稱為「鸚鵡唸咒」,難以牽動具力而純正的「心力」。這種情况,與只是唸誦佛號一樣,以微弱的音聲效應,意圖連結「諸佛菩薩」,最多亦只可以在「心」內營造佛的幻影,難以真正的連結「諸佛菩薩」 ,進入「佛的淨土」。

釋迦牟尼佛傳下無數的法門,本意是為了適應無數眾生的程度,協助他們脫離不同程度的「 業力」,直至夢醒而回復「本性」(即「成佛」) 。相信釋迦牟尼佛亦不願意見到「佛教」演變成各種派系,互相為爭取信徒而鬥爭。因此能夠接受如此珍貴佛法及幸福的我們,應該打開心窗,以理智、智慧、慈悲、包容、開放、及和諧的態度,分析各派系的修行方法,互補長短,為人類的未來幸福,可以脫離輪廻苦海的目標而努力。

很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顯教」修行人,批評「藏傳佛教」的修行方法,不單止會種下謗法的惡因,亦突顯其「無知」及「狹隘」。既「自絕生路」,亦切斷跟隨者的生路,是極度殘忍、自私、剛愎自用、損人不利己的一種「無知」行為。情況一如「外教」批評「佛教」,是只知拜偶像的愚痴之眾一樣,罵人者同時亦顯示了自身的「無知」與「不智」。

《西藏度亡經》及「瀕死體驗」者的經歷內容,雖然只是「大夢」中的「小夢」意念作用,但為了解救大部分不知如何方可「夢醒」的人而言,仍然是難得的寶貴資料,不可忽視,必須珍惜及運用,為人類未來的精神提升及進化,直至脫困,提供「優良而對題」的受訓平台

作為一些矢志要「了生脫死」的修行人而言,若果不懂得如何應付「死後世界」,是一件十分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作為一些矢志要「救度眾生」的修行人而言,若果不懂得如何引導不同程度的隨學者應付「死後世界」,是一件十分遺憾的事情,有負使命

 

有待探討的領域及問題

究竟負面的「瀕死體驗」(Negative Near-Death Experiences),與「臨終時」所見到的惡劣境象,其產生的原因,又是否一樣呢?而第八期「蓮花海」的「瀕死體驗的意義」一文,提到一些「臨終的景象」,在別的宗教亦一樣出現,有一些同樣訴說“被光明圍住,見到耶穌瑪利亞前來迎接” 。為什麼會這樣的呢?

究竟「臨終的景象」代表什麼現象呢?見到壞的景象又是否代表後果堪虞、結局悽慘呢?為什麼在第8期中描述的廿五名修行者都用同一種修行方法,而且同樣地團結及勤力修行,但是卻仍然出現各種不同的、壞的「臨終景象」呢?究竟是那一方面出現了問題呢?別的宗教一樣有「神」來迎接,是否一切宗教,都具有同樣的效力呢?究竟如何修行,才可以確保「臨終的景象」是好的呢?如果出現壞的「臨終景象」,有沒有救急的方法呢?

究竟具有什麼條件的修行方法,才是「對題」的「精神提昇訓練」呢?「精神提昇的訓練」這麼多,應如何選擇、如何配合每一個不同的階段呢?

我們不妨又來一次「智慧的腦震盪」,想一想之後,在未來的文章內容之內,再印證既合符「科學」,亦合符「佛法」的答案,好嗎?………(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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